※ 此篇主角為老安。
※ 老安性格崩壞有,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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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杯咖啡吧,凡斯的後人?」
熟悉的邀約、熟悉的礙眼笑容、熟悉的藍色卷髮,還有那張每看到一次就想打一次的臉孔──那就是安地爾‧阿希斯。
「我沒空。」朝天翻了個白眼,褚冥漾忍不住哀嘆起自己的命運。
他已經不只一次懷疑,安地爾那個變態是不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他身上安裝一個追蹤器了。
不然怎麼他每次單獨一個人走著的時候,這個變態就會突然冒出來呢!?
而且每次都是那句老掉牙的邀約,他講不煩他聽到都厭煩了好嗎?
能不能換個不一樣的台詞阿我說?
「是嗎?我看你似乎很閒的樣子阿?」安地爾笑笑的,還背靠著牆伸出手指捲著自己的頭髮。
「那是你看錯了!」褚冥漾一秒反駁。
笑話,就算他真的很閒好了,他也絕對不可能承認的!更何況,他今天真的有事絕對沒有很閒!
他一點也不想陪這個變態在這邊閒話家常(?)阿,大爺你能不能好心放過我我還跟人有約阿!
因為這個變態半路殺出來的關係,距離他跟學長約定的時間早就過十分鐘了,他已經可以想見,學長是如何擺出惡鬼面孔在心裡測畫著要如何好好的回報他的遲到了。
「就連喝杯咖啡的時間也沒有嗎?」不死心,安地爾再度問了一次。
這人是真的不知道放棄這兩個字該怎麼寫嗎?沒看到他都已經這麼不耐煩了嗎!?
「就說我討厭喝咖啡了你是聽不懂嗎!?而且我真的跟人有約───」
「褚,你放我鴿子卻跑來跟這變態聊天,你膽子變大了嘛。」
話還沒說完,冷冷的質問聲音在褚冥漾身後響起。
冤枉阿大人!我在半路就被這個變態堵在這邊了我有什麼辦法!認出來人的聲音是屬於自家戀人的聲音之後,褚冥漾馬上大聲喊冤。
「嘖!」
知道戀人說的是真的不是故意要放他鴿子,冰炎原本因戀人遲遲不出現而狂怒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你又打算做什麼?」冷冷的質問著前方的鬼王高手,冰炎將戀人推到自己身後,警戒的瞪著對方看。
「我只是想找凡斯的後人喝杯咖啡而已,純粹喝咖啡。」臉上掛著的依然是那欠扁的笑容,安地爾痞痞的如此說道。
「鬼才相信你!」冰炎瞪著安地爾,雙眼警戒的觀察著對方的動作。
「唉~我說的都是真的阿,為什麼你們就是不信呢?」安地爾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語氣哀怨宛如被人拋棄似的。
你這個變態前科累累的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褚冥漾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不然你也一起來吧?多請一個人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的。」自顧自的哀怨完之後,安地爾換上燦爛噁心的讓褚冥漾想一拳打過去的笑容對著兩人說。
「不用麻煩了!」冰炎冷冷的說完之後,拉著褚冥漾轉身就想走。
「哎哎,我話還沒說完阿!」話落,手上黑針跟著射出。
冰炎一直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因此當安地爾一有動作,冰炎立刻反應過來,抄著幻武一秒將接近兩人的黑針給打掉。
「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就只好來硬的啦!」笑嘻嘻的如此說著的安地爾,指間還夾著兩根黑針。
於是,一場戰鬥於焉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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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站在一旁,無聊的看著眼前正在上演的鬧劇。
沒錯,鬧劇。
今天的安地爾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攻擊時只會不斷的丟出黑針,然後學長抄著幻武打掉,安地爾再丟出黑針,學長再打掉,就這樣一個丟針一個打掉,一直無限循環下去。
反常的攻擊模式讓學長的怒火直線上升,學長大概以為安地爾是在戲弄他吧,事實上,就褚冥漾看來,他也覺得變態變臉人是在戲弄學長。
要不然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安地爾,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終於,冰炎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出聲。
畢竟,這樣單調的攻擊,若換成是褚冥漾的話,也會覺得生氣的。
「哎呀~都說了我今天休假,並不想跟你們起衝突阿。」安地爾一臉無辜的說著。
騙鬼!剛剛明明就是你先攻擊的!!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冰炎冷笑一聲,壓根不相信安地爾的鬼話。
「如果你們真的像三歲小孩那樣好騙就好了。」一臉惋惜的安地爾,邊說邊繼續丟黑針。
「少說廢話,我是在問你只會丟針是什麼意思!?」冰炎火大的將逼至眼前的黑針劈成兩半。
「你是說這個嗎?」安地爾將捻在指間的針拿起,微笑,「因為這些已經開始生鏽了所以我想快點丟完然後換一批新的阿。」
「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難得說了實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了。」聳肩。
說真的,我也不信。褚冥漾站在一旁一臉鄙視的看著安地爾。
「阿,凡斯的後人你那表情真是令人傷心阿。」安地爾故意裝出一臉傷心的表情,接著冷不防的朝褚冥漾扔出一排黑針。
看到一排黑針向自己飛來,褚冥漾正想叫出幻武來抵擋時,黑針早已被趕到身邊的冰炎給打掉了。
「動作還真敏捷。」安地爾吹了聲口哨,「那這樣你還躲的掉嗎?」
安地爾不懷好意的拉開自己的衣袍,出現在褚冥漾及冰炎兩人眼中的是插的滿滿的黑色細針,就在安地爾的衣袍之下。
靠!安地爾還真的把針都藏在衣袍底下阿,這樣不會去刺到自己嗎?
「那麼,來實驗看看吧?看是我的針快還是你的動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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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地爾,安地爾你在哪裡!?」比申對著空蕩蕩的洞窟深處大吼,已經找人找了快一個小時的她,臉上盡是怒火。
每次每次都在需要他時跑的不見蹤影,安地爾到底在搞什麼鬼!?
忍著想將洞窟轟垮的衝動,比申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低階鬼族走過,上前將之攔了下來。
「喂,你,去把安地爾給我找出來!」怒火未消的臉龐上漾著清楚的殺意,比申多想將安地爾那個老是跟她作對的混蛋給解決掉,奈何耶呂的復活還需要他的幫忙,她也只能想像而已。
那個被攔下來的低階鬼族唯唯諾諾的接下命令找人去了。
十分鐘後,就待在原地等消息的比申,終於知道她要找的那個人如今身在何處了。
───就在安地爾自己的房間。
得知安地爾的所在地之後,比申將那名低階鬼族揮退,再度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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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地爾你躲在房間裡做什麼,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好久了你───」粗魯的推開房門,比申邊走邊大罵著,但是在看到門內的一切之後,所有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安地爾的房間地板上,散落著為數不少的鐵條,有的早已被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有的則是維持原本的長度放置在一旁,而安地爾就坐在這些鐵條的中間,低頭拿著一根被切成一小截的鐵條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磨著!?
這是在做什麼?
比申難得傻住,張大嘴愣愣的看著房裡的一切。
這時的她,忽然想到原世界的一句話,那什麼『鐵杵磨成繡花針』是不是就是指眼前這樣的情況?
「嗯?是妳阿,找我有事?」安地爾就算發現有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也僅是抬起頭瞥了一眼,就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了。
低頭,摩針。
「你……這是在做什麼?」愣了許久之後,比申總算回過神來。
「摩針阿,妳難道看不出來?」安地爾用一種像是在看白癡的眼神回視比申。
「我當然看的出來,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摩針!!」感覺自己被人鄙視,比申氣急敗壞的反駁。
「當然是要用阿!」安地爾依然用那種在看低智能生物的眼神看著比申。
「用?」儘管安地爾的眼神讓比申很不悅,但比申還是覺得她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答。
「不然妳以為我要做什麼?」安地爾不再看著比申,反而專心一志的磨著手上的針。
安地爾不想理人的態度比申當然也看出來了,但是問題沒得到解答讓她覺得很不甘心,於是眼神在一堆鐵條之間游移著,試著自己尋找出答案。
然後,她終於在安地爾的右手邊看到了讓人眼熟的物品。
那不是安地爾慣常使用的那種黑針嗎?
看著那些針頭異常黑亮的針一眼,比申感覺有什麼在腦海裡閃過。
難道……安地爾現在手上在磨的就是……
於是她又將視線移到安地爾的手上。
看到漸漸成形,從又鈍又笨重的鐵條轉變為又尖又利又輕的黑針,比申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總算是知道安地爾身上那些神出鬼沒的黑針是怎麼來的了。
安地爾還真的自己摩針阿!
「我說比申,妳傻站在那邊是要幫我磨針嗎?」整個人那樣傻站在那邊實在是礙眼極了。
「……不,沒事,我先離開了。」於是,張口結舌又默默在心裡對安地爾表達完佩服之意後,比申慢慢退到門口,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安地爾,我都不知道你經濟居然這麼拮据,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發薪水給你的阿!
於是,比申眼角掛著同情的淚水,快速的跑回房間去準備將下個月的薪水先預支發給安地爾了。
完。